西安古城,赵季平先生的书房。自打2003年以来,笔者有幸成了这里的常客。到西安,去赵府,似乎已成常态。
季平先生是笔者的良师益友。有一次听了他新写的小提琴协奏曲后,笔者发了一通评论,季平先生来微信说:“你的文字,与别人不同,与我的搭档、词作家易茗一样,常常会给我带来灵感。”这让笔者受宠若惊。作为中国音协名誉主席,一代名家,其谦卑、儒雅之风,令人肃然起敬。
为此,对季平先生的新作,笔者多有关注。他的音乐,常常打动笔者,以至于生出探个究竟的冲动:那富有神思幻境般的金色旋律,是从哪条“神山”中流出的?是喜马拉雅山,还是唐古拉山的格拉丹东,而且总不断流。他精神王国中的神秘语言,缘何能一次次融化成难以捕捉的美,在人的心灵中引起共鸣?
这个谜一样的存在,忽然有一天有了谜底。他的夫人张宁佳告诉笔者:“季平将父亲的精髓,完全化在了血脉里了。”原来如此。
赵家兄弟中,季平先生在发型、神态、脸庞、身材方面,最像其父亲。然更为重要的是,季平先生从骨子里全盘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将父亲内在的人品、人格和艺术精神,完全化在了血脉里。他用自己的情感,去感受音乐大众的情感,不断写出摄人心魄、人民喜爱的音乐作品。
季平先生说:“‘扎根生活’,‘为大众而艺术’……我父亲留给我们的精神太珍贵了。我的艺术,继承了我父亲。”季平先生如此,他的三哥——长安画派嫡传弟子赵振川也是如此。
语言朴实无华,哲理却深透。我想,这就是他音乐中“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意境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