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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8 第28066号

上海报业集团主管主办·文汇报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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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版:综合

致敬上海出品的影史经典

国家大剧院制作话剧《乌鸦与麻雀》焕新呈现

       ■本报驻京记者 彭丹
      
       势力单薄的“麻雀”如何战胜黑恶嚣张的“乌鸦”?1949年解放前夕,由上海昆仑影业出品的讽刺喜剧《乌鸦与麻雀》将镜头对准解放前的上海百姓,以“麻雀们”对“乌鸦”的反抗展现民心所向的历史趋势。在庆祝新中国成立75周年之际,“乌鸦”“麻雀”又将飞上舞台——由国家大剧院全新打造的同名话剧即将于9月29日至10月4日上演,以戏剧语汇诠释经典电影,展现以上海昆仑影业为代表的电影界的“星火”力量,高擎文艺前辈的精神之炬。
      
       一部“闲聊”出来的电影,戏里戏外星火相映
      
       1949年解放前夕,上海最主要的进步电影基地昆仑影业在相继出品了《一江春水向东流》《八千里路云和月》等影片后,集聚陈白尘、沈浮、赵丹、王林谷、徐韬集体编剧创作,并由郑君里操刀执导,推出了讽刺喜剧《乌鸦与麻雀》。影片以小见大,铺陈出旧上海石库门内的百姓生活,并以家国同构的精致设计展现出当时社会各阶层的众生相、国民党摇摇欲坠的统治景象,批判的力度和深度令人惊叹。
      
       话剧《乌鸦与麻雀》导演黄盈认为,与当时大部分关注社会现实的新中国电影不同,《乌鸦与麻雀》没有正面描绘战场,而是还原了旧上海解放前的混乱与疯狂,更演活了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市民百姓。影片创作于“天之将明,其黑尤烈”的新旧交替之时,片中对国民性入木三分的刻画放在今天也不过时。
      
       银幕内,“麻雀们”起而反抗“乌鸦”,银幕外,进步电影人同样与反动当局斗智斗勇,戏里戏外构成了互文。那是1948年的一天,陈白尘、沈浮、郑君里、陈鲤庭、赵丹等艺术家聚在一起闲聊,深感社会局面的困顿,决定创作一部电影记录国民党政权的末日景象。《乌鸦与麻雀》的剧本便在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诞生了。可就在电影拍摄途中,审查当局粗暴干涉,要求影片立即停拍,摄制组只好把剧本藏在破麻袋包着的稻草里,趁晚上悄悄拍摄,上海解放后,这部影片才光明正大地拍摄完成。
      
       “这部影片的魅力不仅在于其内容,还在于其创作背景。”黄盈说,此次话剧改编将1948年至1949年间的电影创作过程和故事相结合,编织戏里戏外的双线内容:面对即将崩溃的旧社会、满怀对黎明憧憬的电影人,与他们镜头中石库门里的角色,共同组成了时代洪流中的点点“星火”。星火相簇,成燎原之势,正是此版戏剧改编的主题。
      
       探入石库门纵深,旧上海众生百态近在眼前
      
       两层楼、亭子间、四户人家——在电影中,包括伪官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小生意者在内的旧上海各阶层代表就在这幢石库门公寓内演出了一幕悲喜交加的时代群戏。如果说电影能够依靠真实的场景搭建还原石库门内的市井生活,话剧又要如何带观众探入这幢老房子的纵深?
      
       该剧舞美设计张鵾鹏推翻了数稿。“我们并不满足于在舞台上搭建一个房子,而是要以石库门的建筑布局隐喻不同房客代表的阶层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张鵾鹏介绍,舞台将重现多个房屋空间,且空间内部都有着详细结构设计。当故事集中在某一家房客空间时,观众也能同时观察到其他家庭的活动。借助机械设备,房屋的局部会推送到观众席最前面,然后再缓缓拉回,正如历史滚滚而来又徐徐落幕。
      
       石库门里的“众生相”将由国家大剧院戏剧演员队呈现。董汶亮扮演电影中赵丹饰演的角色——“小广播”萧老板,这个角色体现了乱世下顽强求存的小市民生存之道。为了走进这个与自己相隔已久的人物,董汶亮特意请教家里的长辈,了解那个年代普通人艰难求生的生活,“虽然时局黑暗,但那时的人们始终没有放弃对生的信念。这部剧的底色是喜剧,让人看到残酷现实里仍有希望。”
      
       (本报北京8月27日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