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2018年01月22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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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评;国内

上海援藏干部以藏红花产业带动西藏农牧民脱贫增收

西藏有了真正原产的“藏红花”


江孜当地农民参与藏红花采摘工作。
红河谷农业示范园的藏红花繁育基地一景。

(均上海市第八批援藏干部联络组供图)

    ■本报记者 王星

    “你们知道吗? 藏红花虽然姓‘藏’,但在去年之前,西藏却从未真正量产过藏红花。这两年,通过我们在江孜的努力和实践,让藏红花真正在高海拔的藏区开了花。更重要的是,通过在当地培育发展藏红花产业,我们已经帮助数百名当地农牧民摘下了贫困帽。”在日前举行的日喀则市人民政府新闻发布会上,上海市第八批援藏干部、江孜县委常务副书记王高安自豪地告诉大家。

    在沪期间,在江孜县挂职的几位援藏干部仍四处奔走,为新产于江孜的藏红花,卖力吆喝着。

    藏红花从前不姓“藏”

    藏红花作为西藏药材资源的一种,明朝中叶通过茶马古道从古波斯帝国(现在的伊朗)经西藏地区传入,故得名。古时作为朝奉贡品,有“宁舍黄金万两,不舍红花一朵”之说。由于种植技术等原因,此前西藏并不产藏红花,多年来西藏一些地区曾试种过,但并未大规模成功。有专家认为,藏红花无法在海拔4000米以上生长,因为抵御不了高原的紫外线和寒冷。平日在西藏当地所售的藏红花,大都来自伊朗,也有部分产自我国的安徽亳州、杭州建德以及上海崇明。

    这几年,上海援藏工作的重心有所调整,从原先围绕援建项目为主逐渐转到了以民生和脱贫攻坚为主。尤其是2016年第八批上海援藏干部进藏后,用什么方法帮助当地百姓顺利脱贫就成了他们思考最多的一个问题。

    由上海浦东新区对口援建的江孜县,素有“西藏粮仓”的美誉。2014年起,为帮助当地实现农业强县的目标,一座现代化的农业园区———红河谷现代农业示范区应运而生。“既然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们是不是能尝试引进企业,在园区试种藏红花,从而带动脱贫工作呢?”作为红河谷农业示范区的分管领导,上海援藏干部,江孜县委常委、副县长陆剑涛告诉记者,在他们的多方奔走下,从上海找到了一家相关企业,并在红河谷园区投资4600万元,建设了2.5万平方米的藏红花繁育基地。经过一年多的孵化,技术团队终于攻克了藏红花在高原生长中的温度、湿度、光照等技术难关,形成了一套独特的高原种植标准和技术,大规模的繁育和种植也取得了成功。

    据企业负责人郑安平介绍,2016年11月,他们在红河谷园区首批引种了8000株藏红花种球,获得成功,收获了1.2万株种苗。这些西藏原种种球与内地种球相比,养分足且抗病能力强。尽管西藏原种种球体积小于内地产种球,但其重量却比内地种球重了约三分之一,经检测采摘的藏红花营养物质含量比伊朗等原产地的高5至8倍。去年11月,1.2万株西藏原种和45万株内地引进的种球在经历了抹芽、夏眠、发芽等三个阶段后,终于开出了绚烂的花朵。这不仅结束了西藏不产藏红花的历史,也为当地解决了至少150人的就业问题。

    让闲置大棚“活起来”

    要想帮助当地百姓彻底脱贫致富,光有一个“红河谷”,恐怕远远不够。扎根江孜的上海援藏干部们在下乡调研中发现,在江孜县的19个乡镇,还散落着闲置的温室大棚,比如达孜乡苦乐村有5座建成两年的大棚,就什么都没有种,紫金乡努堆村的27座大棚,缺乏技术指导……经过上海援藏干部的一番细致谋划,一套以依托红河谷农业园区把藏红花基地向19个乡镇延伸、实现点对点扶贫的“1+19+ⅹ”模式在江孜县落地。

    以日朗乡卡尔村为例。去年当地由于干旱造成青稞大面积减产,一亩地的产出只有110斤、200多元。而藏红花采花期通常在10月底左右,恰逢青稞收割完成之后。当时,红河谷园区的藏红花剥花丝工作需要大量劳动力。正在日朗乡工作的陆剑涛发现这一情况后,联系企业将部分工作转移到了卡尔村。随后,村里的两座大棚也被利用了起来,由企业提供藏红花种苗并负责包销,带动了卡尔村22户贫困农牧民参与到藏红花的种植中。

    上海市第八批援藏干部联络组组长,日喀则市委副书记、常务副市长倪俊南告诉记者,如今藏红花已被列入江孜县“十三五规划”重点扶贫产业,今年上海援藏计划再投入3000万元资金用于藏红花产业发展,并启动原产地证书和原产地标记办理工作。而江孜县委、县政府也计划在3年内整合各类资金将种植面积扩大到300亩,建成全国规模最大的藏红花种植基地,到2020年通过红河谷农业园区的孵化形成以藏红花种植与销售、藏红花药品研发、藏红花蜂蜜、藏红花手工皂、藏红花精油、藏红花鲜花饼等食品及日用品生产为一体的产业链,以创建合作组织、产业化经营的模式,带动更多当地贫困农牧民脱贫增收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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