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陆益峰

    提利康(Tilikum)，一头雄性“杀人鲸”(学名虎鲸)，1981年生于北大西洋，1983年被人类捕获，2017年1月在美国佛罗里达奥兰多海洋世界去世，享年36岁。提利康的去世，在美国乃至全世界对海洋公园的虎鲸表演都产生了震动。1月8日，美国加州圣地亚哥海洋世界在完成了最后一场虎鲸表演后，决定终止该项历史悠久的演出，而得克萨斯圣安东尼奥海洋世界和佛罗里达奥兰多海洋世界的虎鲸秀将延续到2019年落幕。

    名副其实的“杀人鲸”

    提利康是一头“杀人鲸”，之所以如此称呼，一方面是因为虎鲸英文俗名为killer whale，直译为杀人鲸；另一方面，提利康涉嫌杀人，而且多达三起。

    1981年，提利康出生在北大西洋，和“家人”无忧无虑地在大洋中嬉戏、捕食，如果没有1983年的那场意外，它或许可以向其他野生虎鲸一样活到60岁。1983年11月，年仅两岁的提利康在冰岛海域被捕获，随后被卖给了一家加拿大海洋馆，从此开始了长达30余年的被囚禁生涯。

    1991年2月，年仅20岁的鲸鱼训练员凯尔蒂不小心跌入虎鲸训练池中，提利康游上去咬住了她的脚，将其拖入水底，导致凯尔蒂溺亡。这起虎鲸杀人案引起一片哗然，不久之后，这个加拿大海洋馆就关闭了。

    到了第二年，提利康被转卖至美国奥兰多海洋世界。在那里，它在表演节目的同时还担负起配种的任务，报道称它共有11头后代。1999年，人们在提利康背上发现了一具成年男尸，尸体身上全是咬痕，这被怀疑是提利康的第二起杀人案。

    2010年，提利康在表演完之后没有得到应有的奖励，就将和自己相处多时的女训练员拖入水中淹死，现场观众都目击了这血腥的一幕，受到极大惊吓。此后，提利康逐渐淡出了观众的视野，直至去世。

    圈养虎鲸更有攻击性

    研究表明，野生虎鲸一般不会威胁人类，但是人工饲养的可能会攻击人，目前有记录的约有20起。究其原因，人工饲养的虎鲸每天都要做各种重复的表演，为了训练，一些海洋公园还加入了惩罚措施，这容易激起虎鲸的攻击性；而且圈养虎鲸所生活的池子体积狭小，严重违背其本性。2013年，一部以提利康的遭遇为主题的纪录片　《黑鱼》　上映，该片批评了圈养虎鲸的行为。该纪录片导演加布里埃拉表示，圈养虎鲸、让虎鲸做表演的行为是不合适的，不仅让虎鲸不快乐，也让训练师陷入危险之中，“他们只是在让虎鲸在混凝土制的游泳池中暴躁地转圈圈”。

    在2010年，一个名为PETA的动物保护组织把奥兰多海洋世界告上法院，指其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十三修正案(即废奴修正案)，把提利康当作了奴隶。虽然最后法院判决为提利康不是人类，不适用该法案，但这也从侧面表明了人们对表演虎鲸的关注。

    相关表演项目将逐步终止

    由于不人道及威胁饲养员等因素，虎鲸表演多次受到动物保护组织的批评，观众也日渐减少，美国海洋世界娱乐公司宣布将逐步终止虎鲸表演项目。其中圣地亚哥海洋世界1月8日后终止表演，而奥兰多和圣安东尼奥海洋世界的虎鲸表演将在2019年落幕。此外，该公司对旗下12处主题公园裁员320人，并宣布将在阿布扎比推出没有虎鲸的海洋世界。

    为了替代现有的虎鲸秀，圣地亚哥海洋世界推出了节目　《遇见虎鲸》，让游客观看虎鲸觅食、沟通的过程。目前，该公园有11头虎鲸，年龄从2岁到52岁不等。据　《圣地亚哥联合论坛报》　报道，曾是虎鲸训练员的园区副总裁贾维尔说，游客还是可以看到虎鲸跃出水面，要展现人们可以在大自然里看到的虎鲸的行为，以及它们在海洋里作为头等掠食者的能耐，而不是为了获取奖赏食物的刻意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