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2018年11月04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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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第二十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

日本山海塾舞踏昨晚中国首演,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舞台上的舞蹈剧目引发热议

展现全球舞蹈家们的坚守和突破


澳大利亚国家芭蕾舞团的《睡美人》剧照。(艺术节组委会供图)
玛利亚·佩姬创作的舞剧《我,卡门》剧照。(艺术节组委会供图)
日本山海塾舞踏的《帷幕》剧照。(大宁剧院供图)

    ■本报记者  姜  方

    昨晚,在舞蹈界享有盛名的日本山海塾舞踏带来绝美的《帷幕》,上海成为他们首次来华演出的第一站。点点星光从舞台后方洒落,舞者仿佛身处在无限的宇宙尘埃中,用舞蹈朝着虚空释放出无声的呐喊。

    这是在第20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舞台上呈现的又一台高质量舞蹈节目。

    艺术节集结全球优质演艺资源,将创作理念不同的舞团和个性风格鲜明的艺术家,汇聚在了同一片艺术天空下。除日本山海塾舞踏之外,从澳大利亚国家芭蕾舞团的古典芭蕾,到加拿大蒙特利尔爵士芭蕾舞团的爵士舞,再到波兰舞蹈剧场的现代舞,这些或传统或先锋的作品,让观众和业界看到了在全世界范围内,舞蹈家们正在坚守什么,又在突破什么。

    结合现代舞和日本传统舞踏,用东方的身体表达对世界的看法

    情感不断转移,季节随之变迁,时间片刻不停地流逝着……昨天晚上的大宁剧院,短短一个半小时里,《帷幕》通过七个舞段展现出生命和宇宙的轮回天性。在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黄豆豆看来,山海塾把现代舞和日本传统舞踏、东方仪式糅合在了一起,“有意识地让舞者留存在纯净空间,与现实生活保持距离”。

    舞踏是日本艺术家在二战后探索出的一套独特的舞蹈语言。上世纪60年代,日本舞蹈界一反奉西方舞蹈为圭臬的观点,认识到日本人天生身形矮小,难以彻底表现芭蕾线条的不利条件。土方巽通过小剧场演出实践,探寻出一套颇具东方特征的舞蹈方式,让舞者追求原始自然的动作,弓腰折腿,缓慢挪移,这种舞蹈风格被称为舞踏。舞踏具有的流动感和濒于静止之美,被欧美舞蹈界视为舞蹈中前所未有的表达。

    在诸多日本的舞踏团体中,天儿牛大成立于1975年的山海塾拥有广泛的国际声誉。早在1980年,山海塾带着两支作品参加法国南锡艺术节便一鸣惊人。国际舞蹈界认为山海塾的作品颇具诗意和冥想性,以细微的动作引领观众探寻舞蹈的神秘核心。天儿牛大坚信舞踏能让舞者和观众都更接近生命的本质。“他的身体深处隐藏着宇宙本身。”舞蹈评论家渡边保如此评价天儿牛大。身处西方艺术家强势的舞蹈界,天儿牛大与山海塾用东方的身体表达东方人对世界的看法,绽放出独树一帜的光辉。

    在传统之上的更新和创造,让舞蹈的生命力得以延续

    在传统之上进行更新和创造,为经典寻找新的“打开方式”——记者注意到,已亮相本届艺术节的多台舞蹈节目体现了这一共同特征,也由此引发了国内舞蹈界人士的关注和热议。

    澳大利亚国家芭蕾舞团的《睡美人》虽然属于古典芭蕾,但是在情节上同样做了与时俱进的调整。“古典芭蕾之父”马里乌斯·彼季帕编创的名剧《睡美人》素有“19世纪芭蕾百科全书”之称。此次澳芭带来的《睡美人》就改编自这一经典版本。上海歌剧院副院长吴洁点评说,澳芭的主演和几位仙女教母的舞蹈表演精彩纷呈,巴洛克风格的服装和舞美设计华丽无比,柴可夫斯基充满童话意境的音乐,则为芭蕾舞剧的表演带来更多可能性,也因此在艺术节期间获得了很不错的票房和市场反映。而在忠于原作奇幻、庄严特征的同时,这版《睡美人》也加入了新设计,通过公主为王子献上玫瑰花这一幕,表示公主不再是因一吻被动选择爱情,而是主动选择了自己的人生。

    作家梅里美笔下的卡门妖冶浪荡,是欲望和诱惑的符号。致力于现代弗拉门戈改革与创新的玛利亚·佩姬,试图通过《我,卡门》打破传统,塑造一个更坚定和真实的女性形象。50多岁的佩姬穿着朴素的长裙从众舞者中缓步走出,说出“我不管细纹和小肚腩,因为我用尽力气大哭大笑”,成为整部舞剧最让人热血沸腾的时刻。

    波兰舞蹈剧场的舞剧《丰收》于2017年问世,这部新作根据荷马史诗《奥德赛》和波兰剧作家、画家斯坦尼斯·韦斯皮亚斯的三幕话剧《奥德赛归来》所创。从素色的服饰、极简的舞台布置和充满变化的舞蹈体态,到在舞蹈中创造性地使用波兰电子音乐和言语元素,无一不突显了该作的前沿性和先锋性。

    来自加拿大蒙特利尔爵士芭蕾舞团的《舞到爱尽处》,则将“摇滚诗人”莱昂纳德·科恩的名曲、爵士乐和现代芭蕾水乳交融。流畅浪漫、极具爵士风情的舞蹈,色彩和自然元素巧妙变幻的舞台场景,以及大胆强烈的戏剧创作手法给予观众愉悦与启迪。这些勇敢并且不妥协的舞蹈从业者们,让舞蹈所拥有的无限生命力得以延续。

    在接下来的艺术节中,哥德堡剧院舞团、古巴国家芭蕾舞团和阿库·汉姆等名家名团将连番登场,继续展现舞蹈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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