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 陈海翔

    “你觉得俄罗斯今天能赢吗？”在前往卢日尼基球场的莫斯科中央环线上，坐在记者身边的一位当地球迷突然如此问道。

    “能。俄罗斯队在小组赛里展现了强大的精神斗志，而西班牙队踢得并不好。”听到如此回答，他露出获得认可的满足感，并立即振臂高呼“ROOS-EE-YA”。瞬间，整节车厢被整齐一致的欢呼声淹没。

    如果没有西班牙队在世界杯前的临阵换帅，今晚的故事或许不会如此传奇。1991年欧冠四分之一决赛，作为莫斯科斯巴达队的门将，斯坦尼斯拉夫·切尔切绍夫在卢日尼基球场迎战强大的皇家马德里队，主场虽互交白卷，但凭借次回合的3比1，斯巴达队淘汰对手晋级。如今，参与那次较量的一位前皇马队员正坐另一边的主教练席上，费尔南多·耶罗。“费尔南多是优秀的球员，如今是优秀的教练。西班牙队非常强大，但如果能利用好我们的优势，俄罗斯队能击败任何人。”27年前的胜者、如今的俄罗斯队主帅切尔切绍夫依然怀揣信心：“1991年，没人相信我们能淘汰皇马。今天，我希望复制球员时代的奇迹。”

    俄罗斯足球的实力与1991年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西班牙则变得更强大，此消彼长间，两者实力差距的鸿沟或许只能用精神力量去弥补。当90分钟比赛接近尾声时，多位俄罗斯球员都已抽筋，加时赛后段，主队球员的体力更是几近枯竭。在已下场的久巴等人奋力呼吁下，现场八万名球迷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这样的能量支撑着球员将比赛拖入点球决战。

    小组出线后，切尔切绍夫便表示晋级没有秘密，球队的力量来源于球迷助威和在主场作战的责任感。与西班牙的生死战前，俄罗斯队专门制作了一条视频，呼吁球迷与球队并肩作战。制造关键点球并命中的久巴说：“这是一辈子中最重要的比赛。我们会使出200%甚至300%的力气，不惜在球场上跑死。”

    加时赛尾声，卢日尼基上空飘起了大雨。但这不是为俄罗斯而流的眼泪。在卢日尼基喊得嘶哑的八万名球迷，与整个俄罗斯，一起见证了一个属于足球的奇迹。

    （本报莫斯科7月1日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