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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6 第26,907号
上海报业集团主管主办·文汇报社出版
有“未来”的城市，以软实力吸引年轻人
——访上海格物文化发展研究院院长符湘林
■本报记者 刘迪
文汇报：上海在全国省级地方党委中首个聚焦“软实力”，以一次市委全会清晰勾勒出全面提升上海城市软实力的路线图和施工图。这个开先河之举意味着什么？
符湘林：软实力，顾名思义，“软”是相对于硬而言，主要指软性的政策、氛围、服务等。“实力”是从竞争角度比较而言，上海与国际、国内的城市相比有怎样的优势？当前上海面临着国家赋予更大使命、开展先行先试的新机遇，正进入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加强城市软实力建设，充分发挥软实力“加速器”作用，进一步提高上海在全球的影响力、竞争力，已经成为一项迫在眉睫的重要工作。
功以才成，业由才广，人才驱动发展。为此，必须进一步弘扬“海纳百川、追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的城市精神和“开放、创新、包容”的城市品格，更好地在上海形成引才聚才、创新创业的文化氛围，吸引全球之才、全球之智来上海干事兴业。
让人与人美美与共，让人与城市相互成就
文汇报：市委全会提出“人人都是软实力”“人人展示软实力”“要坚持整体目标导向与人人竞相参与相结合”。您怎样理解城市软实力与个体之间的关系？
符湘林：软实力始终围绕人展开。软实力的建设主体是人，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体现。软实力的作用对象也是人，通过软实力的提升来吸引人才，激发人才活力。广大市民是城市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让人与人美美与共，让人与城市相互成就，良好的文明风尚、奋斗的拼搏精神是一个城市流动的风景。正如全会指出的，上海城市精神品格是由千千万万的人创造出来的，也要在千千万万的人身上更好展现出来。
当然，软实力对人发挥着韧性作用。不同城市有各自的精、气、神，如纽约有多元文化，巴黎是时尚之都等，这种精、气、神可能不是第一时间能感受到的，需要经过深入接触、体验才能感知，却能带来更持久的影响力，形成人的牢固的情感记忆。
文汇报：全会用“六个让”，概括了上海提升软实力的核心目标。对软实力的衡量标准，您是怎么看的？
符湘林：提升软实力总是相对于特定的城市建设任务和发展目标，针对相应的目标群体而言的。因此，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软实力标准。比如，要建设一流的旅游目的地城市，可能旅游体验、游客服务就是一个重要的软实力指标。如果要建设一流的科创城市，那么对科学家、工程师的周到服务才是更重要的软实力指标。
上海已经明确，到2035年要基本建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的核心引领城市。要实现这一战略目标，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全世界范围内吸引和集聚顶尖的高端人才，并激发人才的创造活力。◆下转第五版
（上接第一版）
让世界感受到这座城市对人才的渴望
文汇报：您对实现“在这儿的人引以为豪、来过的人为之倾心、没来过的人充满向往”的目标有什么建议？
符湘林：人才是决胜未来的关键生产要素，首先要有吸引力的人才政策以体现这座城市对人才的迫切需要。目前全球顶尖人才的主要分布，欧美仍然是重点。如世界前1000位计算机科学家，美国独占616名。因此首先要下大力气引全球之才到上海干事兴业，并围绕这一目标制定雄心勃勃、有竞争力的人才计划，让世界感受到这座城市对人才的渴望。
其次，要塑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和法治环境。近年来，上海狠抓营商环境建设，从1.0版本到4.0版本，大力推进“两张网”建设。营商环境的改善有力地吸引了国内外企业来上海投资发展。
再次，要建立统一的诚信体系。上海比较早地出台了《上海市社会信用条例》，在这方面走在全国前面，但也还需要进一步打通数据孤岛，建立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
最后，要提供完善的文教、医疗配套服务。有没有好的咖啡馆、图书馆、体育馆？有没有丰富的体育赛事、文化活动？这是衡量一个地方是否宜居宜业的重要指标。专业性功能性的场馆，如足球、篮球、拳击格斗，这些配套设施的建设是吸引人才的重要内容。
要在城市集聚广泛的未来元素、时尚元素
文汇报： “人人都是软实力”的鲜活实践必将成就更多“最美的城市表情”。在您看来， “最美上海”该有哪些生动的“城市表情”？
符湘林：首先，要营造鼓励创新创业的城市公共文化氛围。人才集聚到了上海，还要能让人才创造价值，而且最好比在别的地方创造更大的价值。不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因此，要形成上海开放、创新、包容的城市品格，鼓励创新创业的城市氛围，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让上海成为新时代不断涌现创新奇迹的“魔法城”。
其次，要在城市集聚广泛的未来元素、时尚元素。哪个城市有未来，哪个城市就能吸引年轻人。近几年，无人驾驶汽车在深圳、广州率先投入使用，上海K11莫奈画展、teamLab的光影秀等，吸引了大批年轻人“打卡” “种草”。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在全国风靡，就为上海软实力“加分”不少。
再次，离不开无处不在的城市设计感。当前人们对审美的追求要求越来越高，城市设计越来越受到社会重视。很多外地人喜欢上海，也是倾慕于上海的建筑之美、街道之美、城市天际线之美。
文汇报：上海在全国省级地方党委中首个聚焦“软实力”，以一次市委全会清晰勾勒出全面提升上海城市软实力的路线图和施工图。这个开先河之举意味着什么？
符湘林：软实力，顾名思义，“软”是相对于硬而言，主要指软性的政策、氛围、服务等。“实力”是从竞争角度比较而言，上海与国际、国内的城市相比有怎样的优势？当前上海面临着国家赋予更大使命、开展先行先试的新机遇，正进入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加强城市软实力建设，充分发挥软实力“加速器”作用，进一步提高上海在全球的影响力、竞争力，已经成为一项迫在眉睫的重要工作。
功以才成，业由才广，人才驱动发展。为此，必须进一步弘扬“海纳百川、追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的城市精神和“开放、创新、包容”的城市品格，更好地在上海形成引才聚才、创新创业的文化氛围，吸引全球之才、全球之智来上海干事兴业。
让人与人美美与共，让人与城市相互成就
文汇报：市委全会提出“人人都是软实力”“人人展示软实力”“要坚持整体目标导向与人人竞相参与相结合”。您怎样理解城市软实力与个体之间的关系？
符湘林：软实力始终围绕人展开。软实力的建设主体是人，是人的主观能动性的体现。软实力的作用对象也是人，通过软实力的提升来吸引人才，激发人才活力。广大市民是城市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让人与人美美与共，让人与城市相互成就，良好的文明风尚、奋斗的拼搏精神是一个城市流动的风景。正如全会指出的，上海城市精神品格是由千千万万的人创造出来的，也要在千千万万的人身上更好展现出来。
当然，软实力对人发挥着韧性作用。不同城市有各自的精、气、神，如纽约有多元文化，巴黎是时尚之都等，这种精、气、神可能不是第一时间能感受到的，需要经过深入接触、体验才能感知，却能带来更持久的影响力，形成人的牢固的情感记忆。
文汇报：全会用“六个让”，概括了上海提升软实力的核心目标。对软实力的衡量标准，您是怎么看的？
符湘林：提升软实力总是相对于特定的城市建设任务和发展目标，针对相应的目标群体而言的。因此，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软实力标准。比如，要建设一流的旅游目的地城市，可能旅游体验、游客服务就是一个重要的软实力指标。如果要建设一流的科创城市，那么对科学家、工程师的周到服务才是更重要的软实力指标。
上海已经明确，到2035年要基本建成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长三角世界级城市群的核心引领城市。要实现这一战略目标，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在全世界范围内吸引和集聚顶尖的高端人才，并激发人才的创造活力。◆下转第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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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世界感受到这座城市对人才的渴望
文汇报：您对实现“在这儿的人引以为豪、来过的人为之倾心、没来过的人充满向往”的目标有什么建议？
符湘林：人才是决胜未来的关键生产要素，首先要有吸引力的人才政策以体现这座城市对人才的迫切需要。目前全球顶尖人才的主要分布，欧美仍然是重点。如世界前1000位计算机科学家，美国独占616名。因此首先要下大力气引全球之才到上海干事兴业，并围绕这一目标制定雄心勃勃、有竞争力的人才计划，让世界感受到这座城市对人才的渴望。
其次，要塑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和法治环境。近年来，上海狠抓营商环境建设，从1.0版本到4.0版本，大力推进“两张网”建设。营商环境的改善有力地吸引了国内外企业来上海投资发展。
再次，要建立统一的诚信体系。上海比较早地出台了《上海市社会信用条例》，在这方面走在全国前面，但也还需要进一步打通数据孤岛，建立完善的信用评价体系。
最后，要提供完善的文教、医疗配套服务。有没有好的咖啡馆、图书馆、体育馆？有没有丰富的体育赛事、文化活动？这是衡量一个地方是否宜居宜业的重要指标。专业性功能性的场馆，如足球、篮球、拳击格斗，这些配套设施的建设是吸引人才的重要内容。
要在城市集聚广泛的未来元素、时尚元素
文汇报： “人人都是软实力”的鲜活实践必将成就更多“最美的城市表情”。在您看来， “最美上海”该有哪些生动的“城市表情”？
符湘林：首先，要营造鼓励创新创业的城市公共文化氛围。人才集聚到了上海，还要能让人才创造价值，而且最好比在别的地方创造更大的价值。不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因此，要形成上海开放、创新、包容的城市品格，鼓励创新创业的城市氛围，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让上海成为新时代不断涌现创新奇迹的“魔法城”。
其次，要在城市集聚广泛的未来元素、时尚元素。哪个城市有未来，哪个城市就能吸引年轻人。近几年，无人驾驶汽车在深圳、广州率先投入使用，上海K11莫奈画展、teamLab的光影秀等，吸引了大批年轻人“打卡” “种草”。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在全国风靡，就为上海软实力“加分”不少。
再次，离不开无处不在的城市设计感。当前人们对审美的追求要求越来越高，城市设计越来越受到社会重视。很多外地人喜欢上海，也是倾慕于上海的建筑之美、街道之美、城市天际线之美。